2023 年 12 月 6 日，2023 中华股权投资协会（CVCA）年会暨 PE/VC 高峰论坛在北京举办。在此次高峰论坛上，数十名中国顶级投资人及专业人士分享了各自观点，在五个主题分论坛中，分别从 PE/VC、LP/GP 等不同角度，深入探讨宏观趋势和行业策略，前瞻发展新机遇。
中华股权投资协会理事长、启明创投创始主管合伙人邝子平在论坛现场致开幕词： "CVCA 是中国最早的创业投资和私募股权投资行业协会，成立至今已经 20 多年。CVCA 年会是协会每年最重要的活动，而今年是时隔三年后首次召开线下年会，得到了众多会员和非会员单位的踊跃参与和支持。当前股权投资行业在融资、投资及退出环节都经历了一些新挑战，大家都希望能在今天的交流中共同探讨未来投资的新思路。未来，我们希望借助协会的日常活动及每年一次的年会，有效推动国内外业界以及会员间的交流互动，同时与金融监管机构展开广泛的交流合作，共同促进行业的长远发展。"
创新工场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李开复在 "AI 2.0 平台级变革进行式 " 主旨演讲中表示：" 以生成式 AI 为代表的 AI 2.0 不仅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科技革命，也将是最伟大的平台革命，为重塑所有软件提供了无限可能，创造比移动互联网时代多 10 倍的价值。在已经到来的 AI 2.0 时代，AI 2.0 将成为最强大的生产力工具之一，重塑各行各业，给全球经济带来巨大的跃迁。例如：AI 2.0 与影视娱乐行业结合，能千人千面定向制作内容；AI 2.0 与医疗结合，将使个性化治疗、AI 体检、AI 长寿成为可能。从投资角度看，AI 2.0 的应用、平台及基础设施将是三个最大的投资方向，预测未来 1-2 年内，AI 2.0 国内商业化发展方式在 B2C、B2B 两个方向落地各有其机会和挑战，AI 2.0 赛道非常宽广，期待有更多的创新来自中国。"
分论坛一：PE 看宏观趋势和行业策略
2023 年，世界经济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全球经济增长放缓，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大经济体目前均尚未从疫情中完全恢复。中国优秀投资人如何预判国内外宏观趋势并制定有效的投资策略 ? 在政策利好、创新和制造业强劲发展、估值理性回归等有利因素下，GP 如何从价值投资角度保持定力、在新的经济环境下把握投资机会 ? 从中长期看，PE 都看好哪些行业 ? 消费、制造业、双碳等行业未来前景几何 ? TPG 集团中国区董事长孙强、德弘资本董事长刘海峰、太盟亚洲资本总裁及合伙人邱中伟、方源资本董事长及首席执行官唐葵、中信资本高级董事总经理 / 信宸资本管理合伙人信跃升，进行了主题为《PE 看宏观趋势和行业策略》的深入探讨。
孙强：2023 年可能是我们从业多年来感到挑战最大的一年，一些海外 LP 在观望，但也有很多投资人仍然对中国发展充满信心，积极寻找机会加大在中国投资。我们从监管层得到的反馈非常积极，政策对于创新科技类的投资非常重视与支持，也愿意拓宽 PE 的融资渠道，创造更多的 LP 投资机会，在退出端也在积极创造新的退出渠道和外汇管理渠道。
邱中伟：中国经济在重新对标的过程中，我们整体上持乐观态度，当前政策调控的空间非常大，我们判断中国或存在比较大的降息的空间，这对并购基金是利好的，因为历史上首次中国并购基金的债务成本低于美国同行，同时，中国有庞大的市场、有很多人才，经济的基本面也很稳固，这些都是中国的优势。从退出看，作为一支并购基金，PAG 大部分项目都不是通过上市途径来退出的，在很多退出交易中，地方国资是我们主要的交易对象，目前中国市场的退出方式其实远比欧美要更创新、更多元。
刘海峰：宏观经济不是 PE 投资唯一的影响因素。在一些欧美及亚洲的成熟市场，GDP 的增速远低于中国，但好的 PE 基金仍然能获得长期优异的投资回报。随着中国市场愈加成熟，好的中国 PE 基金投资人也应专注于深入理解企业长期内在价值，寻找到具有持续盈利能力、正现金流的投资项目，并以合理估值投入。另外，通过专业的投后管理赋能，帮助企业实现更好增长。真正优秀的 PE 投资人应能够创造跨周期的 Alpha，而不是去追随热点赛道或是市场的 Beta。
信跃升：整体来看市场是有一定困难的，但悲观是不应该的。中国数字化的水平全球领先，中国是全世界竞争最激烈的市场，各行各业都培养出最有竞争力的企业，中国企业的创新很快，效率很高，成本较低。今天我们面临的问题更多只是流动性问题，不是长期的问题，PE 要做的事是找到最好的企业，我觉得最好的企业不是在国内卷，而是卷出海外去占有更大的国际市场。今天在中国做 PE 或 VC 的人，第一面临的是一大堆全世界最有竞争力的企业；第二，这些企业都很便宜，因为流动性很差；第三，很大的成长空间，全世界还有数十亿人等着中国的产品和服务，我们可以帮助这些企业国际化，只是需要静下心来去挑最好的企业。
唐葵：从 PE 的角度，不应该去追逐热点。首先并不是热点的行业才能赚钱，其次还有热点项目的估值是否太高，我认为更重要的是在看得懂的行业里找到比较好的公司，国际上很多好公司在传统领域都做得很好，当下中国市场在 " 吃穿住行 " 领域仍有很大的机会，但价值回归也是必须的。整体而言，国内市场的退出渠道越来越宽，相对来说并购退出的渠道会更快。
分论坛二：VC 看宏观趋势和行业策略
中国股权投资市场整体延续下滑趋势，募资、投资节奏正在放缓，但纵观行业发展历程，逆周期时刻往往也是一级市场出手的好时机。面临多重挑战的 VC 如何理解当下新变局 ? 后疫情时代及 " 去风险化 " 趋势下，中国经济发展的动力在哪里 ? 地缘政治背景下及资本市场持续调整变局中，几大热门行业 ( 芯片、AI、新能源、生物医药 ) 将何去何从 ? VC 行业的大咖们对降低投资风险又有什么好提议 ? 德同资本董事长 / 创始主管合伙人邵俊、启明创投创始主管合伙人邝子平、愉悦资本创始及执行合伙人刘二海、BAI 资本创始及管理合伙人龙宇、高锐律师事务所中国主管合伙人刘真在主题为《VC 看宏观趋势和行业策略》的讨论中，表达了独到的见解。
邵俊：VC 天生就比 PE 更乐观，也更关注微观，我们做 VC 投资的态度很清晰，坚持投早投小，但在新形势下也有一些新打法，那就是要深度参与国家战略新兴产业。投资人在不确定的大环境下要寻找到下一个增长点，就更需要深入产业前线，像朱子所提倡的 " 格物致知 "，从细微处去感受未来方向。
邝子平：VC 需要具备在一家企业还没有正现金流、甚至还未产生收入的时候，就能对企业的未来做出准确预判的能力，这一点是无论经济处于任何周期都是适用的。总的来说，我们对未来仍然充满信心，第一，坚持做好自身较熟悉的领域，虽然会有挑战，但我们需要在不确定因素越来越大的情况下去寻找新的增长点。第二，我看到了很多全球性趋势，比如人工智能，如何在中国把握住这些机会？我们仍然会投初创型企业去捕捉未来较大的科技发展机会。当前启明创投重点关注科技及消费、医疗健康两大板块，中国的人口基数，决定了医疗领域特别是生物医药、医疗器械、医疗服务，数字医疗这几个方面都拥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刘二海：创业投资正在发生范式变革。其一，从原来的互联网 " 平台 " 到现在的 " 双边重构 "，新基础设施在用户端、产品 / 服务端，重构整个价值体系；其二，全球化 3.0 正在兴起，其特点是：" 生而全球化 " 的企业大量涌现，充分利用数字基础设施，照顾本地利益相关者和关注 ESG；其三，投资从 " 边际成本趋近于零 " 的主题，扩展到汽车、新能源、新材料等 " 重资产 " 行业。愉悦资本主要关注 " 大技术 "，也就是未来能成为新基础设施的技术，以及巨型行业重构所带来的机遇。
龙宇：当前是容错率很低的时代，我们 BAI 资本的三个投资原则是：一、监管中性，即政策禁止的领域坚决不碰，政策鼓励的领域也需持谨慎态度；二、以市场为导向；三是聚焦 C 端。在 AI 大主题下，我们坚决不参与大模型的现金消耗战，但密切地关注技术的进展和真实的场景。与此同时，全球化的时代可能已经结束了，目前更多是需要精准的国际化和区域化的布局，对 VC 来说也是高质量竞争的开始—— VC 需清晰地认识到自身团队的不足、边界但同时也突出自身错位竞争的优势。
刘真：公司出海要特别重视架构设计、处理数据安全及监管合规等问题。我们建议企业首先要基于自身的实际情况去考量架构搭建和分拆及增量定位，比如科研团队所在地、产品针对市场、知识产权归属等，不能完全寄希望于复制此前成功的公司模式；其次，无论是从法律层面还是地缘政治带来的国际强监管环境下，单纯将企业注册地挪至境外是不能规避中美贸易摩擦的风险的，所有的环节需经得起他国监管机构的深入质询，企业需提前做好充分评估；第三是重视文化差异，包括与境外监管、媒体的沟通互动，理解不同政经环境下的语言体系，避免因为沟通的方式方法给出海之路制造更多障碍。
分论坛三：融资策略与趋势
面对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经济，中国人民币基金与美元基金的募资市场分别出现了什么新变化？在目前募资、投资及退出均面临压力的背景下 , LP 如何甄选出具有超强抗周期风险能力的 GP，同时，对 GP 有哪些要求和建议 ? 当下的市场周期，LP 如何选择投资策略，关注的行业及阶段是什么？中国特色的 S 基金发展之路在哪里？TPG NewQuest 合伙人王岱宗、国寿投资保险资产管理公司总裁助理顾业池、元禾辰坤主管合伙人徐清、德勤财务咨询华东区主管合伙人王绚，在《融资策略与趋势》主题论坛中，深入探析未来投融资发展新方向。
王岱宗：" 钱 " 从哪来是令很多 GP 非常焦虑的一个话题，今年我们看到一些头部基金和全球性资产管理平台的整体募资情况可能是不及预期，因此现在国内的一级市场中，人民币基金的募资变得越来越重要，包括很多以前传统的美元 GP 也会增加人民币基金的募集。市场变了，GP 也需要作相应的调整以适应环境的变化。
顾业池：过去三年对整个投资行业来说都是一个深刻学习的过程，在中国做好投资必须读懂宏观。11 月举行的中央金融工作会议对行业的意义值得所有从业者仔细研究。第一，政策对直接融资、耐心资本持非常积极的支持态度；第二，将所有金融活动纳入监管，这会给行业带来巨大的影响，随着金融供给侧的改革，股权市场的出清或已开始，这对头部的 GP 可能是机会。LP 与 GP 应互相尊重彼此的核心利益诉求，险资 LP 对合规性和安全性要求较高，对持有期间收益有需求，符合这些条件的专项基金和 S 基金产品对险资就更有吸引力。
徐清：当前融资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美元资金在下降，人民币基金中 70% 以上都是国资，资金来源和性质决定了 LP 的诉求，每个不同背景的 LP 诉求不一，对 GP 的要求也更高。LP 自身需明确投资策略，即在不同的经济环境下、从企业的哪个阶段获取收益？在此基础上再对 GP 进行选择；在募资难的环境下，建议 GP 为融资留足更多的时间，并清醒地认识到自身的长处和缺点。此外，无论是 GP 或 LP，对股权市场未来的整体投资收益可能要用一个更平稳、更踏实的心态，告别高歌猛进的投资方式，而专注在助力实体经济发展。
王绚：GP 在募资时就需要理解 LP 的硬性指标，很多地方引导基金都以招商引资为工作重点，希望在当地产生一定规模的产业集群效应，还有些国资 LP 的考核指标里不允许项目失败，以及投前、投中、投后 GP 如何与 LP 建立沟通机制。我们发现一些有创造力的 GP 通过结合自己过去的成功经验、品牌、以及在不同市场的资源网络，能深入理解当地政府的产业发展指导思想，再利用本身的能力去积极回应 LP 诉求。当前对真正有创造力的 GP 来说是展现能力的好机会，但需要保持谦逊的心态，提升募投管退的能力，我相信优秀的 GP 一定能找到满足 LP 合理诉求的方法，为各地产业发展做出 PE/VC 界应有的贡献。
分论坛四：投后管理与退出策略
专业的投后管理是提升被投企业管理运营水平、提高投资回报的重要方式。当下，GP 在国内投后管理的最大挑战是什么 ? 如何将欧美市场行之有效的投后管理体系应用到中国市场 ? 资本市场作为中国 PE 投资的主要退出渠道面临着哪些挑战 ? 并购退出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什么 ? BPEA EQT 合伙人崔桂勇、华平投资中国私募股权投资联席总裁 / 董事总经理方敏、古玉资本创始人林哲莹、亚投资本创始合伙人 / 董事长 /CEO 刘二飞、KKR 投资集团合伙人孙铮、Morgan, Lewis & Bockius 合伙人张宁就《投后管理与退出策略》分享了各自的经验。
崔桂勇：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期，股权投资基金的回报和退出都非常依赖资本市场、依赖整体市场的高速增长，但这个时期已经结束了。我们进入了 GDP 增速相对较低的新常态，此前可能被忽略的 PE 投后管理、增值服务、退出等话题现在越来越受关注。投后管理及退出可能不需要太多理论，而是强调实操，更多依赖于每只基金在实际投资过程中积累的经验。
方敏：华平在中国 30 年投资了约 150 个企业，数量不多但每一笔投资都比较重。我们的心得是：首先在投资前 PE 就要把投后及退出规划好，华平会以投资条款的形式要求企业董事会、股东等各个层面的决策链做出保证；其次 PE 机构需要专业的投后管理团队，要和被投企业管理层进行良好的沟通互动，不能只用财务维度去思考问题。从退出角度上，过去几年大家遇到一些挑战，我在华平一直负责医疗投资，过去 15 年间我们在中国市场投了 160 亿、退了 270 亿，除了 IPO 外，并购或者企业创始人的回购也非常重要，如果有足够的资金流入，二级市场也会恢复，一级市场的退出也会更加活跃。
林哲莹：古玉资本目前管理的基金超过 50 亿人民币，共 40 多个投资项目，投资的成功率超过 90%。我们最近一期 20 多亿的基金在 2020 年 12 月完成募集。我们的策略是 PIPE+ 并购，在经济下行时抄底，目前这一策略依然行之有效，但经济下行的时间比我们预期得更长，需具备资源整合能力，加强安全策略布局及构建；在中国做投资仅掌握财技是不够的，二十大报告的关键词是 " 安全 "，因此我们会考虑国防安全、数据供应链安全、产业链安全、粮食安全、信息安全等投资领域，当前募投管退各阶段确实都有难点，但每个 GP 也依然有自己的活法。
刘二飞：在投资过程中，基金的作用都只能是 " 送企业一程 "，区别是在企业的什么阶段注入资金以及在什么阶段退出。GP 在投资前就要规划好如何为企业赋能，在投后管理方面，如果是控股收购，收购前我们一般都已选定了企业管理层，更多是做 " 场外指导 "，但当股权比例较小时，GP 可能只有否决权，这样就需要具备和企业管理层打好交道的能力，足够的资源和抓手。退出方面，我们建议将预期拉长，有长期价值的公司退出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但千万不要失败在半路上，未来并购会成为越来越重要的退出渠道，但短期内不会成为主流。
孙铮：在投后管理中，我们发现最大的挑战都跟人相关，小股权投资的挑战通常在于对企业创始人的判断，不仅仅是运营能力或企业家精神，非常重要的一点是他是否有同理心，是否能听取投资机构的建议。并购项目更是如此，最大的挑战在于中国并购市场相对还不成熟，企业缺乏能跟 GP 一起合作的职业经理人团队。此外，我们认为并购会成为一个更重要的退出渠道，但不会是终极的解决方案，终极解决方案是被投企业自身的健康发展和现金流；其次，并购比小股权投资更复杂、更加要求 GP 的经验和操盘能力，只有很少的机构能做好，在选择 GP 的时候一定要关注其继往是否有成功案例。
张宁：在前几年，IPO 是一个很好的退出市场，因为大家都会得到很好的回报。近期越来越多的公司发现相比上市，可能并购退出是最好的选择，将来并购会作为一个投资手段，在中国市场的发展也会慢慢跟上欧美市场的步伐。
分论坛五：新领域新趋势
在当前的宏观经济环境下，中国企业将面临怎样的发展机遇和挑战？最值得投资人关注的新领域及新趋势是哪些？面对人工智能、新能源、半导体、生命科学、先进制造等新行业的蓬勃发展，投资人应如何抓住投资机会、应对挑战？后疫情时代，随着全球产业链供应链深度调整，投资人如何看待新地域和新币种的募投机会？高鹄资本创始人 / 管理合伙人金明、光速光合创业投资基金合伙人蔡伟、集富亚洲管理合伙人潘瑞婷、红杉中国合伙人浦晓燕、高盛资产管理中国私募股权及成长型企业股权投资董事总经理施轶全面解读新领域、新趋势和新机遇。
金明：这两年资本市场和投资行业都面临着较大的挑战，但不管环境挑战有多大，投资人一直在努力寻找新的机会。做投资离不开产业，每一年都会有新的机会出现，无论是 AI、新能源、医疗或消费领域都存在不同的机会。
蔡伟：我们美国投资团队已经 All In AI，整体上我们在中国也非常看好这个方向。今年，有些领先的 AI 初创公司拿到了 10-20 亿人民币的融资，资金的壁垒、人才的壁垒都已形成；从 AI 基础设施看，市场的商业化没有那么成熟，C 端的应用可能是大家最看好的方向，AI 跟硬件结合未来在中国市场有非常大的机会。整体上，投资行业环境可能没有那么好，但危中有机、冷中有热。未来我们会持续看好中国科技企业，保持稳定的投资节奏，用更加积极的心态适应变化，这样才能在周期中投到更好的公司。
潘瑞婷：在今年各方面挑战都很大的背景下，我们比较关注高科技行业发展，比如在生命科学、医疗器械赛道上寻找硬件和软件能结合的点，或从降本增效的角度去切入；此外，虽然新能源行业中产业资本布局已较完善，留给财务投资人的机会并不多，但我们也会积极寻找细分有潜能的领域。关于新的海外投资市场，如东南亚，数字经济或互联网化的确会有一些机会，但相对中国，还是缺了强大供应链。如果国内的 GP 考虑海外投资的话，需要考量当地是否有本土团队，投前尽调投后支持，因为各个国家不尽相同，政策监管风险不一。集富深耕中国三十年，对中国的未来、对创投行业的发展非常有信心，当前的行业只是短期的小波动。
浦晓燕：红杉中国是一家全周期、全链条和全阶段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我们聚焦科技、医疗健康、消费三大核心主题，从早期、初创期到成长期、并购等，在企业发展的全生命周期都有系统性布局。除了大家都关注的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生成式 AI 的涌现，我们倾向于从结构性变化中寻找投资机遇，比如汽车电气化带来的 EV 产业链的机会，能源格局的变化带来的新能源机遇，消费代际和消费模式变化带来的国产品牌崛起的机会，老龄化和科技跃迁带来的新医药、新器械以及国产替代的机会等等。我们投资中国，投资中国企业家，中国一直都是我们的 " 主战场 "。我们也会探索沿着中国企业家国际化的步伐，寻找中国产品、技术和服务出海的投资机会。同时，我们在过去几年也成立了并购业务线，积极寻找海内外的并购投资机会。
施轶：2024 年可能会有更多机会，一方面因为估值在持续调整中，另一方面因为上市等退出渠道不通畅，逐渐开始有些不错的公司愿意考虑控股型出售，也有上市公司或跨国企业分拆国内业务的机会出现。目前我们还没有看到特别新的行业出现，会花更多时间在原有的行业里寻找有能力穿越周期、带来持续增长的企业；在增长相对缓慢的赛道，一些优秀的企业凭借原有的供应链、品牌和渠道优势，可能扩张到相邻赛道或者新的区域，甚至通过有协同效应的收购来达到持续的双位数增长。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在海外市场获得了成功，相信国际化会是很多中国企业未来探索的一个主题，但国际化对企业的能力要求也会相应更高，成熟及专业的财务投资人在这方面可以给他们更多的赋能。
中华股权投资协会（CVCA）成立于 2002 年，是大中华区成立最早的创业投资和私募股权投资行业协会组织。协会依托国际化的背景，秉持独立性、专业性的理念，通过市场化运作，致力于推动创业投资和私募股权投资在大中华地区的健康、可持续发展。CVCA 现有逾百家会员公司，囊括了一大批国际国内最知名最具影响力的机构，包括凯雷、KKR、华平、TPG、鼎晖、贝恩、弘毅、高盛、红杉、高瓴、IDG、启明创投、中信资本等等。截止目前，CVCA 会员机构管理的大中华地区美元基金约 390 支，总额约六千多亿美元；人民币基金约 1,290 支，总额超一万亿人民币。他们拥有世界一流的投资经验和金融人才，经过全球不同地区和不同经济周期的历练，回归深耕中国市场，并成功投资于大中华地区的众多行业领域；他们致力于在中国大陆推动中国私募股权市场的繁荣和行业发展，同时也为众多最具创新性和成长潜力的公司带来快速发展机会。
